《白鹿原》陈忠实 著
□孙献伟
《白鹿原》是作家陈忠实创作的长篇小说,该小说以陕西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白鹿村为缩影,通过讲述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表现了从清朝末年到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变化。1997年,该小说获得中国第四届茅盾文学奖。
认真读完《白鹿原》以后,我意犹未尽,回想起书中那一望无垠被白雪覆盖的白鹿原曾上演过的一系列事情,有过瘟疫,有过饥荒、有底层民众为求雨而跪爬虔行,也有因为杀戮而滴血、流泪……而书中所塑造的人物个个堪称经典,作者陈忠实用神来之笔,将每一个人物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无论他们何时出场,都能引起读者和他们一起或悲,或喜,或嗔,或怒。白嘉轩的正统、鹿子霖的虚伪、朱先生的睿智和冷静、黑娃的耿忠、白孝文的阴险……让人看后或扼腕叹息,或低头垂泪,或振臂同呼,或嗤之以鼻,这些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白鹿原》整篇小说,通过在作品中对精神与心灵的寻根,带着对人性精神中“真”的追求折射出博大精深的儒家文化,还通过对文本中人物的个性描写,表现了中华文化的深刻价值,以及作者“寻根”的理念,揭示出封建传统文化束缚下人之生存的悲剧性。
知名学者郑万鹏认为:“《白鹿原》在深层意义上重构了民族精神,它继《四世同堂》给民族主义以最高褒扬,《白鹿原》问世使民族文学在更高意义上崛起。”假如一定要说瑕不掩瑜的话,那么厚重深沉的《白鹿原》真的就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白玉,无瑕中透着难以掩盖的灵性,散发着奕奕光彩。如果说《白鹿原》是男人的世界,那么它同样也是女人的世界。书中的女性光彩夺目,晶莹剔透。无论是白嘉轩的老婆仙草还是鹿子霖的媳妇贺氏,在自家掌柜不在的情况下她们所表现出来的果断和干练,即使呈现出被封建礼教压制千年的女性悲哀,也能感受到她们面对生活的苦难所表现出来的顽强与坚忍。这让读者不禁联想,如果千百年来女性不被残酷的封建礼教所压制,那么她们今天的生活又将是怎样的画面呢?肯定远远好过田小娥和鹿冷氏的命运吧!因为她们一个死了、一个疯掉。虽然,这两个女人与其父辈相比,更加大胆地去追求爱情。可是,她们最终都成了男人手中的玩物,社会的牺牲品,这不能不说是当时社会的悲哀。
作为一部具有代表性的史诗巨作,《白鹿原》准确地把握了传统与现实,历史与文化的辩证关系。其鲜明的意象,尤其耐人寻味,它通过对书中人物的语言、心理与行为的描写,把一个古老民族千百年来的民间生活不遗余力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是当代文学的扛鼎之作。